周六,雙休日,文藝界的朋友邀我喝酒。盡管不善飲酒,但出於禮節和切磋文化的願望,我還是如約前往。原來,友人家裏來了幾位相好三四十年的老友。席間氣氛熱烈,提酒、讓酒、勸酒,好不熱鬧。友人的友人不知我的酒量,自然不能放過我。好在友人為我圓場,每次我都是象征性的表示一點點。雖然和其他朋友還差一大塊,但也喝了近一兩白酒。這時,眾友人開始相信我確實不能喝酒。因為,我的臉已經紅得發紫,而且語言也開始不夠流暢。宴罷,回單位打算休息一會兒。這時,手機響起來,二弟打來電話,是我們兄妹幾家聚餐,歡迎妹夫的哥哥。我不該失禮,便前往赴宴。
全家人都深知我的酒量,自然無人勸我飲酒。我也樂得其所,邊和家人閑聊,邊看著大家推杯換盞,談笑風聲。酒文化是連接親情友情的文化,我願意感受酒桌上那種和諧融洽的氛圍。就在酒宴進行快一個小時的時候,我漸漸感到心慌、氣短、鬧心。開始時,為了不掃眾人的興,我極力控制自己不失態。慢慢地我開始不說話了,雖然三伏天,額頭上卻滲出冷汗,心在顫抖。潛意識,我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堅持到散席了。不得不試圖起身離席到妹妹家休息一會兒。可這時,頭發沈,腿發軟,全身虛脫,意識開始模糊。扶著桌子勉強站起來,和親友告退時,語言變得遲鈍不連貫。我仿佛還聽到弟媳說“大哥臉變黃了”。眾人架著我往外走時,我的思維開始急速消失。我覺得,自己仿佛旋轉著向一根深深的隧道裏飄去,越來越小,越來越小。後來我想,也許這就是死亡那一瞬間的感覺。妹夫扶著我,不讓我倒下,二弟跑到隔壁診所取來“速效救心丸”。勉強放到我的嘴裏,讓我含服,可我的嘴和舌頭已經不聽使喚,咽進大部分。這期間,人們說什麼,做什麼,我已反應不過來,只好僵硬地聽任擺布。過了幾分鐘,可能藥效發揮了作用,我的意識開始恢復,心率開始恢復正常。這時,才知道全身出透了汗,連腳都出了汗。
在妹妹家休息了幾分鐘,癥狀基本消失了。前後半小時,我依稀見證了生與死的轉化過程,看到親人的無比親情。
這件事後,我想,如果沒有飲酒,不會有這件事;如果及時休息,也許不會發病;如果沒有弟弟妹妹及時正確的施救,我肯定早已魂歸那世。人哪!生命既是頑強的,也是脆弱的。在這無常的生命之旅中,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好好活著。